学生习作——这个秋天

  文/杨恒康

  “哦,这个呀,痣周围长了一圈白晕,这是晕痣。”医生说得很平静。

  我和妈妈对视一下,不理解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名词。

  “是特殊的白癜风。”医生仍用一种很平静的语调。

  坐在椅子上的我回头看了一眼站着的妈妈,有几缕头发丝挣脱出发夹子的束缚,冒出来。

  而后,我便抱着药,捏着一张激光去痣的宣传单和妈妈出了医院。妈妈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第二天,我在用手机查题时看见了“白癜风能治好吗?”“哪里能治好晕痣?”的搜索记录。用完手机后,打开桌面,多了两个软件,一个是空军总医院,一个是协和医院。

  “我想让你去北京看看。”

  军医院并无特殊之处,只是某些人在叫号时后面多了“军优”两个字,军人、家属优先。

  “晕痣,用补骨脂注射液涂抹患处,还有他克莫司软膏,吃上白灵片,少吃辛辣食物。”

  就这就完了?

  我和妈妈走在医院长长的过道中。妈妈忽然停了下来,“今天李强大夫出诊。”“可咱们没有挂号。”“试试吧。”

  我不知道妈妈怎样跟大夫说的,只是等待是既焦急又磨人的,心中如蚁走。

  “吱呀”一声,门开了,我站了起来,“快进来!"

  “哦,晕痣,给你开白灵片,维生素E软胶囊,维生素B2,他克莫司,白斑霜;枸杞三粒、红枣四个、西洋参一片泡水;食药膳:冰糖百合山药粥。把这个痣用激光打掉。”

  我抱着一堆药,出了医院门,妈妈和我说说笑笑。“回家。”平静掩盖不了欢喜。

  这个秋天是白色的,中间带了一个黑点,是妈妈让他恢复了银杏叶般的**,这个秋天些许冷些,但妈妈用关心把他变暖。这个秋天少些可能性,但妈妈为他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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