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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充闾:灵魂的拷问  题记  我喜欢踏寻古迹。定居沈阳二十多年,凡是在历史上有点名堂的地方,几乎我都到过;唯独龙王庙的遗址至今还不知其确切所在。翻遍了各种书,也问过许多人,最后还是茫然不晓。这也难怪,因为它原本是清代初年布满盛京的几百座庙宇中最普通的一座,而且,可能坐落在城外的浑河岸边,料想也是
  王充闾作品集_王充闾散文集  
  李存葆:我眼中的老龙湾  大自然中有若干真正的美的个例。沂山北麓、临朐城南的老龙湾,就是上苍造物的美的典型。我每到老龙湾畅游,总感到这里的一切自然景物,无一不是从地母的筋骨中迸出来的,血液里激出来的,性灵里跳出来的,智慧中喷出来的。  老龙湾古称熏冶湖,因传说有神龙潜居其间而得名。远在4.5亿年
  李存葆:最后的野象谷  对于陆地上最大的哺乳动物??——象,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是通过图书在心灵上打下深深印记的。“盲人摸象”的典故,盛誉象之庞大;“曹冲称象”的故事,极言象之沉重。这流传千古的“一摸一称&rdq
  李存葆:净土上的狼毒花  近些年,寻梦香格里拉,已成为国内外诸多旅人的时尚。  人是爱做梦的动物。梦从广义上讲,是人类面对世事的艰辛,生存的痛苦而生发的幻想、理想、追求和期望。自1997年9月14日,云南省政府郑重向世人宣布,位于该省西北部的迪庆藏族自治州就是传说中的香格里拉之后,迪庆,便成了一
  李存葆:霍山探泉    我青年到壮年人生的“华彩乐段”,是在济南度过的。济南别称泉城,泉曾是这座城市最具人文个性的标识。  趵突泉池中,曾有三股大泉争喷竞涌,湍急的浪朵高出水面三尺有余,浪涌丛中传出的声音若隐雷滚走,那是地母献给人间音域宽广、音质雄浑的仙乐。黑虎泉有石

李存葆:大河遗梦

   李存葆:大河遗梦  豪雨倾泼过的盛夏,我故地重游,为的是重温大河的神秘。但大河的“河府”里仍空空如也,一览无余。神秘与威严同在,神秘与大美共存。神秘是诱发人类不断追求的因子,大自然的神秘与壮美,也是我们这些困在水泥方块中的现代人那浮躁灵魂能得以小憩的最后一隅。
  李存葆作品_李存葆散文集  

阿英:周作人诗纪

  阿英:周作人诗纪  一  光绪甲辰(一九○四),先生二十岁,日俄战争开始。四  月,在杂志《女子世界》第五期,发表七律二首,署“会稽萍云女士”,题《偶感》:迅急风潮催大梦,主人沉醉两昏昏。  三千年代文明国,  百万同胞孟密魂。  黄鹤徒传风鹤警,  黑奴犹是帝

阿英:论文选

  阿英:论文选  昔李清与宗子发书,谓“人第知落纸淋漓,顷刻数百言为至乐,而不知从事薙剪,顷刻数十行,亦为至乐”,来说明作文改文,同是乐事。我现在想申说的,就是这二乐之外,选文一项,也具着相等的乐趣存在,应该和作改连系的说。“搜刮数年,阅历万卷”,删
  阿英:城隍庙的书市  熟悉上海掌故的人,大概都知道城隍庙是中国的城隍,外国的资本。城隍庙是外国人拿出钱来建筑,而让中国人去烧香敬佛。到那里去的人,每天总是很多很多,目的也各自不同。有的带了子女,买了香烛,到菩萨面前求财乞福。有的却因为那里是一个百货杂陈,价钱特别公道的地方,去买便宜货。还有的,可

阿英:吃茶文学论

  阿英:吃茶文学论  吃茶是一件“雅事”,但这雅事的持权者,是属于“山人”“名士”者流。所以往古以来,谈论这件事最起劲。而又可考的,多属此辈。若夫乡曲小子,贩夫走卒,即使在疲乏之余,也要跑进小茶馆去喝点茶,那只是休息与解渴,说

阿英:说隐逸

  阿英:说隐逸  所谓隐逸,在本质上,就是对于人世的逃避。不满意于社会的现状,无力突破,又不能忍受,其结果,当然只有逃世一途。这一类的人,在乱世是特别的多,而逃的方法,也有各种各样的形式,而大部分是并不到山里去。拿现在说,有如在寒斋吃苦茶的苦雨翁,双凤凰砖斋的斋主,以及这一类的人,都可以说是依附于
  阿英作品_阿英文章集

冯雪峰:凝视

   冯雪峰:凝视  你究竟是谁呢,这样光彩,这样晶莹?  或者就是你,希望?还是你呢,光荣?  就是你自己么,永远美光奕奕的生命?  那么,你并没有离开我,  你们都并没有离开我!  唉唉!怎样的虔诚的骄傲,  更是怎样的骄傲的虔诚!  好象大风刮过保育的大野,  是你对着我(www.l

冯雪峰:夜

  冯雪峰:夜  夜色掷落到山峰,  那么沉重!  听不见声音,  但是,  那么沉重!  屹崛的尖塔,  永远直立,  永远孤贞,  但也悚然一震。  伸出窗口,  把愤怒的手,  我想抓来什么,紧紧握上,  向空中掷去;但是,  北天的星,...

冯雪峰:花影

  冯雪峰:花影  憔悴的花影倒入湖里,  水是忧闷不过了;  鱼们稍一跳动,  伊的心便破碎了。  被拒绝者底墓歌  他死了,人把他葬在山里,  连他底幽恨葬在一起。  小山底脚下,靠着衰林,  是他底坟儿,低低的。  他底爱情未曾死;  也有春风在墓头吹来荡去。  只是那无情的樵女们...

冯雪峰:发疯

  冯雪峰:发疯  人们都同情疯子。  然而这同情立即受试验了,只要疯子向人们走去,人们就立即厌恶地走开。  此外,还或者讪笑他,或者让他吃泥土或大小便,或者毒打他,或者将他幽禁起来,也都是同情的表现。  这来试验人们的同情的,就是疯子自己,一切都是他亲自来领受了。  就是疯子自己,再亲自来领受一回
  冯雪峰:简论市侩主义  市侩和市侩主义,可以说是现在人类社会的“阿米巴”。市侩主义者是软体的,会变形的,善于营钻,无处不适合于他的生存。他有一个核心,包在软体黑面,这就是利己主义,也就是无处不于他有利。这核心是永远不会变,包在软滑的体子里,也永远碾不碎。核心也是软滑的,可
  冯雪峰:残酷与麻木  这自然很明白:恐惧是残酷或麻木的原因,但麻木和残酷又是一切独裁及一切反动统治的更为显着的特征。  独裁和一切反动统治,是与恐惧同在的,于是这种统治所做的事,就全以巩固其统治为目的;而这样的统治者也自然都是卑怯者了。卑怯的统治者不用说也要笼络人民的,但更多的是残酷的行为:严格
  冯雪峰:善良的单纯  这句话是从“神圣的单纯”一句话套来的。  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在十四世纪欧洲有一个宗教改革家(我记不起叫什么名字和那一国人了),被判罪为异端,正要被处火刑的时候,有一个信神的老太婆热诚地也取一根柴加到那积聚着的柴堆上去。看见这情形,那临死的宗教改革家
  冯雪峰作品集_冯雪峰散文诗集

张洁:人妖之间

  张洁:人妖之间  一个尖锐的问题推到我们面前:孩子的心灵除了单纯是否还存有其它?当一个孩子生处特定年龄、特定境遇时表现出“恶”会怎样?等等,《妖湖传说》很可贵地将笔触伸入该端,从而使作品在人内心落下的兼迹更深刻、持续性必然更加长久,带给人的震撼将格外强烈  小渔村落鱼滩上
  张洁:过不去的夏天  那一个夏天,对我来说是很飘忽的日子,有一段时间我对人们的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反映,虽然能听见别人说话的声音,却不知道那声音的内容。  我常常打断别人的谈话,“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现在不想谈话。”  要不我就翻着白眼,充满怀疑和恶意地看着说话
  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  我和我们这个共和国同年。三十岁,对于一个共和国来说,那是太年轻了。而对一个姑娘来说,却有嫁不出去的危险。  不过,眼下我倒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求婚者。看见过希腊伟大的雕塑家米伦所创造的“掷铁饼者”那座雕塑么?乔林的身躯几乎就是那尊雕塑的翻版。即使在冬
  张洁:谁生活得更美好  1176号汽车上新换了一个售票员。  售票员姑娘生得那么纤巧,那么单薄,像个不经折腾的玻璃人。每当她吃力地在人缝里挤来挤去卖票的时候,施亚男不由地担心:会不会把她挤碎了?而吴欢就会想:少卖一张票又怎么样?汽车公司绝不会因为这几分钱发财或是倒闭,何必这么小家子气?  她的嘴

张洁:拣麦穗

  张洁:拣麦穗  当我刚刚能够歪歪咧咧地提着一个篮子跑路的时候,我就跟在大姐姐身后拣麦穗了。那篮子显得太大,总是磕碰着我的腿和地面,闹得我老是跌交。我也很少有拣满一个篮子的时候,我看不见田里的麦穗,却总是看见蚂蚱和蝴蝶,而当我追赶它们的时候,拣到的麦穗,还会从篮子里重新掉回地里去。  有一天,二姨
  张洁:我的第一本书  我本以为,这一辈子再无出路了。永远生活在社会的底层,被世人歧视,遭受不公正的待遇,为贫困所苦,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聪明才智,因为连发现它、测试它、实现它的机会都没有。  在成千上万受苦受难的知识分子当中,在无法超越外界或自身的障碍而为数不多的、摆脱了虚伪的婚姻关系的妇

张洁:漫长的路

  张洁:漫长的路  天放晴了。  当雨水不停地冲刷着大地的时候,街道似乎还不显得这么肮脏。可是只要雨一停,路上的积水,立刻就会变成黑灰色的泥汤。扑叽、扑叽,在人们纷沓的脚掌下飞溅开来。  瞧,溅了他一脚泥点子。  真懒得洗衣服、懒得做饭。懒得去吃···&m

张洁:我的四季

  张洁:我的四季  生命如四季。  春天,我在这片土地上,用我细瘦的胳膊,紧扶着我锈钝的犁。深埋在泥土里的树根、石块,磕绊着我的犁头,消耗着我成倍的体力。我汗流浃背,四肢颤抖,恨不得立刻躺倒在那片刚刚开垦的泥土之上。可我懂得我没有权利逃避,在给予我生命的同时所给予我的责任。我无须问为什么,也无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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